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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，他撩開手衣袖露出自己的手臂，那裏有一道血印，紅裏透著淤青，在他白皙的肌膚上顯得尤為刺眼。
對面眾人乍一看還以為是塊兒胎記，只有離他最近的顧青青看清了是什麽東西。
她皺著眉頭，將少年的手抓過來，發現他胳膊上的紅色是一排猙獰的齒印，那歪歪扭扭的坑眼被鮮血包裹著，已經凝固成了痂。
"這個……是怎麽回事？"顧青青眉梢微蹙，看著少年手臂上的傷口，問道：“是誰咬的你？”
顧心安擡起頭，目光落在林蘇芬身後的林小雨身上，對方註意到他的視線，立即別過臉不敢再看。
顧青青當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，但又覺得奇怪，問他道：“你身上有傷，為什麽昨晚不告訴我？”
少年垂了下腦袋，沒有講話。
劉齊生坐在桌對面，沒有看清是怎麽回事：“孩子手怎麽了，被火燒傷了嗎？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顧心安收回胳膊道：“是被林小雨咬的。”
林蘇芬一聽，就張口反駁：“你憑啥說是我們家小雨——”
“他手上也有！”顧心安大聲打斷話，然後看到顧青青一臉驚訝的表情，聲音立馬又低沈下去，說：“他先咬我的，我還了回去……”
林大壯聞言，立馬把林小雨叫到跟前來，問道：“說，是不是有這回事？”
林小雨看到自己老爹嚴厲的表情，嚇得往後退了幾步，躲到了林蘇芬身後，不敢答話。
“把你手伸出來給我看！”林大壯拄著拐杖站起來，將人從林蘇芬背後拉到跟前。
林小雨見他是要動真格，急得哇一聲哭了起來，緊緊抱住林蘇芬的胳膊不松開，撒潑喊道：“娘，娘……”
林蘇芬臉色難看，想要阻攔，但見自家男人一臉火氣模樣，心裏也有些發怵，只能幹瞪眼看著林大壯。
他卷起林小雨的衣袖，果然不出所料，真如顧心安所說那樣，林小雨手臂上也有一小排牙齒印。
只不過跟顧心安身上的比起來，他手上的印子要淡上許多，想來是咬的人並沒有下死口。
“為啥要放火燒人家棚子？”
看到林小雨手上有傷，林大壯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，他擡手狠狠給了林小雨一棍子，厲聲道：“說，是誰讓你去放火的！”
林小雨滾在地上，疼得哇哇大哭。
他不回答，林大壯氣急，舉起拐杖又要揍人。
林蘇芬拿別人的性命當兒戲，但看到自家孩子挨打卻心疼得很，她沖上前將林大壯攔住：“問話就問話，動手做什麽，他是你兒子你不護著他就算了，還幫著外人欺負我們，沒良心的東西！”
真相都拍臉上了，這林蘇芬還死不知悔改，反倒怨恨起別人來，顧青青自說還真沒見過此等厚顏無恥之人，簡直是……
無可救藥了！
林大壯氣得說不出來話，楞在原地半晌才無奈地搖了搖頭，轉身朝顧青青道：“顧丫頭，實在是不好意思，我這……”
他想解釋，可低頭一想似乎又沒辦法解釋，最終嘆了口氣，說：“昨晚那場火確實是我們家的過，丫頭你看這事兒，要如何解決才好……”
林大壯勉強撐著一條腿站穩，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。
這麽久來，顧青青還是第一次見他對自己表現出愧疚之意，也不知是真心的，還是故意做出來給別人看的。如果是真的，那說明這個男人還算有點良心，並沒有像他媳婦兒林蘇芬那樣壞透了頂。
見顧青青沒有開口答話，林大壯有些尷尬，努力擠出一個個笑容，然後轉頭問旁邊的李商洛道：“李家娃子，昨夜田裏的火是你撲滅的嗎？”
李商洛點點頭，說：“是我先發現的，但是撲火的還有村裏其他人。”
林大壯思考了下，問道：“那你知不知道顧丫頭田頭豆子損失了多少？”
聽他那意思是想賠償，顧青青剛要開口回絕，李商洛卻先一步回答道：“火倒是沒有燒到豆苗子，就是我們滅火的時候慌慌忙忙地不小心踩死了一片。”
“那是真可惜了。”林大壯沈吟了會兒，擡頭對顧青青道：“丫頭啊，你看這樣行不，你田裏的豆苗和棚子叔賠了，另外再加一些藥錢，給心安治治手臂上的傷。”
林蘇芬聞言，在旁邊呵斥道：“林大壯！”
林大壯回頭瞪了她一眼，沒有搭理她，繼續說：“丫頭，你覺得行不，或者還有什麽其他要求也可以現在跟叔說。”
今天林大壯的態度出奇的好，倒讓顧青青感覺還有些不習慣，她笑了笑說：“林叔，我今日過來只是想將事情弄清楚，並非是想要其他的什麽東西。”
先前光是來要個說法，那林蘇芬就跟要吃人似的，她這會兒哪裏還敢讓人家賠償。況且，顧青青也根本就不稀罕他那點東西，她隨便找了個借口道：“那塊田本就是您租給我的，能種出豆子來，我要感謝您的！”
“丫頭話可別這麽講。”林大壯說：“租田是一回事，損失又是另外一回事，那場火因我家小雨而起，再怎麽說也是我林家欠你的。”
他轉頭吩咐林蘇芬道：“去，去給顧丫頭寫張條子來，棚子、豆子，還有人家孩子身上的傷藥錢，一個也不能少。”
林蘇芬黑著臉，並不動作。
顧青青道：“林叔，真的不必，我只是來弄清楚起火的原因，既然現在事情講開了，確定那火是小雨弟弟無意造成的，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什麽了。”
“是是！”林大壯哪裏敢說林小雨是故意縱的火，忙道：“是那死小子不懂事，瞎眼愛貪玩一不小心才惹了大禍，顧丫頭可千萬別多想了，這縱火燒房的事情我們萬萬不敢做的。”
他提著拐杖，微一低頭，說：“叔在這裏替他向你道歉了，希望丫頭你不要責怪他。”
顧青青微笑了下，看著兩口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，也不知他們是真心道歉，還是提前商量好的。不過，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，她也不好意思再跟林大壯擺臉色，搖搖頭道：“林叔言重了。”
林大壯見她沒有要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，稍松了口氣：“那賠償丫頭還是要收下的，不然叔這心頭也不安心啊！”
說著，他便轉身打算進屋去拿錢。顧青青則先道：“林叔，真不用賠什麽，那棚子本來也不值錢，燒了就燒了，豆子沒了以後再種，您不必麻煩！”
旁邊的李商洛也看出來顧青青是真的沒有想要賠償的意思，幫忙接話道：“大壯叔，既然青青姑娘都說不用了，您也就別為難人家了。”
他講完，又看向一旁的林小雨，耐心地跟他說：“火災是小，但人命是大，小雨弟弟日後可不能再如此不小心了，聽見沒有？”
林小雨之前還窩在林蘇芬懷裏啜泣，這會兒聽到李商洛跟自己講話，立馬站直了身板，囁嚅地點頭：“聽見了，商洛哥哥……”
“既然事情講開了，那你們心裏也別賭氣了。”劉齊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，終於舍得站起來了。
他看對顧青青道：“顧家丫頭，雖然這次起火不是你們造成的，但以後也不能掉以輕心，咱們楊柳村啥也不怕，就怕火災和洪水，你在村裏待了這麽久應該也知道，以前村西頭的曹家著火連著燒好幾戶人家，要不是撲得及時，恐怕河梯這邊的人都要遭殃。”
事情解決，劉齊生也開始擺出村長架子了，說：“還好這場火起得比較遠，要是正在村子裏，那咱們連站在這裏講話的機會都沒有了。”
顧青青聞言笑了下，沒有答他的話。
“還有林家媳婦兒，”他厭煩地看了一眼林蘇芬，“日後脾氣能不能別這麽沖，孩子犯了錯，大人要好好教，要是讓他從小就學會了撒謊，那長大後可就真的難改了。”
林蘇芬可不吃他教育這一套，橫著眼說：“我家孩子怎麽教要——”
“是是！”林大壯心知自己女人的性子，連忙打斷話：“劉村長大人大量，別跟她一般見識。”
劉齊生沒把林蘇芬放在眼裏，點頭說：“那行，既然沒啥事了，我們就先回去了，折騰一晚上，屋裏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。”
林大壯瘸著腿站起來：“好，我送你們。”
劉齊生夫婦沒有吱聲，自顧自地往門外走去，待兩人走到門口，院子裏的林蘇芬才冷哼著嘀咕道：“還沒當上村長呢，倒先擺出架子來了！”
說著，她忍不住呸了一口：“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們是用什麽手段選上村長的嗎，還有臉得意……”
“你什麽意思？”劉齊生腳步走得快，沒有聽到林蘇芬在背後冷嘲熱諷，但是樊娘子耳朵尖，卻將這句話聽了個明明白白。
她頓住腳步，轉頭惡狠狠地看著林蘇芬：“什麽什麽手段，林蘇芬你給老娘把話講清楚了！”
“講什麽？”林蘇芬心疼地為自家孩子擦幹眼淚兒，冷笑著說：“你自己使了啥手段心裏不清楚嗎？”
樊娘子氣得面色發青，橫著一雙眼睛瞪著林蘇芬，恨不得上去將她給生吞活剝了。
林蘇芬不甘示弱，怒視著她繼續道：“這村兒裏誰不知道今年新任村長應該是周家，某些人倒好，在背後使些腌臜手段搶了別人的位置，還有臉拿出來炫耀！”
顧青青原本已經拉著少年出了院子，聽到這話，她腳步一頓立即停在了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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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，他撩開手衣袖露出自己的手臂，那裏有一道血印，紅裏透著淤青，在他白皙的肌膚上顯得尤為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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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皺著眉頭，將少年的手抓過來，發現他胳膊上的紅色是一排猙獰的齒印，那歪歪扭扭的坑眼被鮮血包裹著，已經凝固成了痂。
"這個……是怎麽回事？"顧青青眉梢微蹙，看著少年手臂上的傷口，問道：“是誰咬的你？”
顧心安擡起頭，目光落在林蘇芬身後的林小雨身上，對方註意到他的視線，立即別過臉不敢再看。
顧青青當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，但又覺得奇怪，問他道：“你身上有傷，為什麽昨晚不告訴我？”
少年垂了下腦袋，沒有講話。
劉齊生坐在桌對面，沒有看清是怎麽回事：“孩子手怎麽了，被火燒傷了嗎？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顧心安收回胳膊道：“是被林小雨咬的。”
林蘇芬一聽，就張口反駁：“你憑啥說是我們家小雨——”
“他手上也有！”顧心安大聲打斷話，然後看到顧青青一臉驚訝的表情，聲音立馬又低沈下去，說：“他先咬我的，我還了回去……”
林大壯聞言，立馬把林小雨叫到跟前來，問道：“說，是不是有這回事？”
林小雨看到自己老爹嚴厲的表情，嚇得往後退了幾步，躲到了林蘇芬身後，不敢答話。
“把你手伸出來給我看！”林大壯拄著拐杖站起來，將人從林蘇芬背後拉到跟前。
林小雨見他是要動真格，急得哇一聲哭了起來，緊緊抱住林蘇芬的胳膊不松開，撒潑喊道：“娘，娘……”
林蘇芬臉色難看，想要阻攔，但見自家男人一臉火氣模樣，心裏也有些發怵，只能幹瞪眼看著林大壯。
他卷起林小雨的衣袖，果然不出所料，真如顧心安所說那樣，林小雨手臂上也有一小排牙齒印。
只不過跟顧心安身上的比起來，他手上的印子要淡上許多，想來是咬的人並沒有下死口。
“為啥要放火燒人家棚子？”
看到林小雨手上有傷，林大壯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，他擡手狠狠給了林小雨一棍子，厲聲道：“說，是誰讓你去放火的！”
林小雨滾在地上，疼得哇哇大哭。
他不回答，林大壯氣急，舉起拐杖又要揍人。
林蘇芬拿別人的性命當兒戲，但看到自家孩子挨打卻心疼得很，她沖上前將林大壯攔住：“問話就問話，動手做什麽，他是你兒子你不護著他就算了，還幫著外人欺負我們，沒良心的東西！”
真相都拍臉上了，這林蘇芬還死不知悔改，反倒怨恨起別人來，顧青青自說還真沒見過此等厚顏無恥之人，簡直是……
無可救藥了！
林大壯氣得說不出來話，楞在原地半晌才無奈地搖了搖頭，轉身朝顧青青道：“顧丫頭，實在是不好意思，我這……”
他想解釋，可低頭一想似乎又沒辦法解釋，最終嘆了口氣，說：“昨晚那場火確實是我們家的過，丫頭你看這事兒，要如何解決才好……”
林大壯勉強撐著一條腿站穩，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。
這麽久來，顧青青還是第一次見他對自己表現出愧疚之意，也不知是真心的，還是故意做出來給別人看的。如果是真的，那說明這個男人還算有點良心，並沒有像他媳婦兒林蘇芬那樣壞透了頂。
見顧青青沒有開口答話，林大壯有些尷尬，努力擠出一個個笑容，然後轉頭問旁邊的李商洛道：“李家娃子，昨夜田裏的火是你撲滅的嗎？”
李商洛點點頭，說：“是我先發現的，但是撲火的還有村裏其他人。”
林大壯思考了下，問道：“那你知不知道顧丫頭田頭豆子損失了多少？”
聽他那意思是想賠償，顧青青剛要開口回絕，李商洛卻先一步回答道：“火倒是沒有燒到豆苗子，就是我們滅火的時候慌慌忙忙地不小心踩死了一片。”
“那是真可惜了。”林大壯沈吟了會兒，擡頭對顧青青道：“丫頭啊，你看這樣行不，你田裏的豆苗和棚子叔賠了，另外再加一些藥錢，給心安治治手臂上的傷。”
林蘇芬聞言，在旁邊呵斥道：“林大壯！”
林大壯回頭瞪了她一眼，沒有搭理她，繼續說：“丫頭，你覺得行不，或者還有什麽其他要求也可以現在跟叔說。”
今天林大壯的態度出奇的好，倒讓顧青青感覺還有些不習慣，她笑了笑說：“林叔，我今日過來只是想將事情弄清楚，並非是想要其他的什麽東西。”
先前光是來要個說法，那林蘇芬就跟要吃人似的，她這會兒哪裏還敢讓人家賠償。況且，顧青青也根本就不稀罕他那點東西，她隨便找了個借口道：“那塊田本就是您租給我的，能種出豆子來，我要感謝您的！”
“丫頭話可別這麽講。”林大壯說：“租田是一回事，損失又是另外一回事，那場火因我家小雨而起，再怎麽說也是我林家欠你的。”
他轉頭吩咐林蘇芬道：“去，去給顧丫頭寫張條子來，棚子、豆子，還有人家孩子身上的傷藥錢，一個也不能少。”
林蘇芬黑著臉，並不動作。
顧青青道：“林叔，真的不必，我只是來弄清楚起火的原因，既然現在事情講開了，確定那火是小雨弟弟無意造成的，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什麽了。”
“是是！”林大壯哪裏敢說林小雨是故意縱的火，忙道：“是那死小子不懂事，瞎眼愛貪玩一不小心才惹了大禍，顧丫頭可千萬別多想了，這縱火燒房的事情我們萬萬不敢做的。”
他提著拐杖，微一低頭，說：“叔在這裏替他向你道歉了，希望丫頭你不要責怪他。”
顧青青微笑了下，看著兩口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，也不知他們是真心道歉，還是提前商量好的。不過，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，她也不好意思再跟林大壯擺臉色，搖搖頭道：“林叔言重了。”
林大壯見她沒有要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，稍松了口氣：“那賠償丫頭還是要收下的，不然叔這心頭也不安心啊！”
說著，他便轉身打算進屋去拿錢。顧青青則先道：“林叔，真不用賠什麽，那棚子本來也不值錢，燒了就燒了，豆子沒了以後再種，您不必麻煩！”
旁邊的李商洛也看出來顧青青是真的沒有想要賠償的意思，幫忙接話道：“大壯叔，既然青青姑娘都說不用了，您也就別為難人家了。”
他講完，又看向一旁的林小雨，耐心地跟他說：“火災是小，但人命是大，小雨弟弟日後可不能再如此不小心了，聽見沒有？”
林小雨之前還窩在林蘇芬懷裏啜泣，這會兒聽到李商洛跟自己講話，立馬站直了身板，囁嚅地點頭：“聽見了，商洛哥哥……”
“既然事情講開了，那你們心裏也別賭氣了。”劉齊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，終於舍得站起來了。
他看對顧青青道：“顧家丫頭，雖然這次起火不是你們造成的，但以後也不能掉以輕心，咱們楊柳村啥也不怕，就怕火災和洪水，你在村裏待了這麽久應該也知道，以前村西頭的曹家著火連著燒好幾戶人家，要不是撲得及時，恐怕河梯這邊的人都要遭殃。”
事情解決，劉齊生也開始擺出村長架子了，說：“還好這場火起得比較遠，要是正在村子裏，那咱們連站在這裏講話的機會都沒有了。”
顧青青聞言笑了下，沒有答他的話。
“還有林家媳婦兒，”他厭煩地看了一眼林蘇芬，“日後脾氣能不能別這麽沖，孩子犯了錯，大人要好好教，要是讓他從小就學會了撒謊，那長大後可就真的難改了。”
林蘇芬可不吃他教育這一套，橫著眼說：“我家孩子怎麽教要——”
“是是！”林大壯心知自己女人的性子，連忙打斷話：“劉村長大人大量，別跟她一般見識。”
劉齊生沒把林蘇芬放在眼裏，點頭說：“那行，既然沒啥事了，我們就先回去了，折騰一晚上，屋裏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。”
林大壯瘸著腿站起來：“好，我送你們。”
劉齊生夫婦沒有吱聲，自顧自地往門外走去，待兩人走到門口，院子裏的林蘇芬才冷哼著嘀咕道：“還沒當上村長呢，倒先擺出架子來了！”
說著，她忍不住呸了一口：“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們是用什麽手段選上村長的嗎，還有臉得意……”
“你什麽意思？”劉齊生腳步走得快，沒有聽到林蘇芬在背後冷嘲熱諷，但是樊娘子耳朵尖，卻將這句話聽了個明明白白。
她頓住腳步，轉頭惡狠狠地看著林蘇芬：“什麽什麽手段，林蘇芬你給老娘把話講清楚了！”
“講什麽？”林蘇芬心疼地為自家孩子擦幹眼淚兒，冷笑著說：“你自己使了啥手段心裏不清楚嗎？”
樊娘子氣得面色發青，橫著一雙眼睛瞪著林蘇芬，恨不得上去將她給生吞活剝了。
林蘇芬不甘示弱，怒視著她繼續道：“這村兒裏誰不知道今年新任村長應該是周家，某些人倒好，在背後使些腌臜手段搶了別人的位置，還有臉拿出來炫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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